黄雀

【酒茨】除祟

私设很多,经不起细究。酒茨感情线比较隐晦TUT应该也没人看吧(对手指望天

ooc严重预警


        风声烈烈,寒风在街道不住呼号。不少人拢紧衣襟,步伐加快。

  近日京都怪事不少,先是传出罗城门郊外现一妖怪,遇人便咬,已有不少行人丢了性命。后城内又传闻有个会附身的妖怪在平安京中肆意妄为,有不少人被其附体,使人性格大变,暴躁易怒。后又麻木不仁,对外界动静没有丝毫反应,如扯线人偶般。

  这传闻如那凛冽刮骨的风,袭卷了整个平安京。深沉铅灰的天空下,京中百姓人心惶惶,气氛压抑。行人不敢在坊间街道多做停留。

  与沉郁的外界不同,晴明宅邸间气氛十分悠然自得。神乐执筷品味鸭川河香鱼,烤鱼飘香四溢,热气涌浪。源博雅正与安倍晴明酌饮清酒,虽为清酒,但后劲稍辣,正适于这凛风中将身子染上几分暖意。

  不过悠闲时光尚未能享受多久,便有宫中之人前来宣天皇召令,命晴明尽快入宫。

  晴明受令后让博雅与神乐在此宅邸中待他归来。博雅上前一步皱眉道:“许是与近日京都中那会附身的妖怪有关。”

  晴明思索片刻,但只摆手叫他继续喝酒,自己转身随宫人离去。

  那中务省来的内记在前边步伐紧凑,跟有人在后头追赶他似的。晴明紧跟上去,暗想宫中莫非是已产生不容乐观的情况。

  一行人紧赶慢赶,从罗城门向朱雀门迫近,路上沉闷的氛围随着呼啸的风袭向晴明,他宽袖飘曳,身上狩衣帽子都被东拉西扯开来。

  突然晴明若有所感回望一眼自己宅邸,视线虚虚落在檐角处,前面的内记传来一声疑问。他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往大内裏方向赶去。

  内记将晴明引到宫城里,便有级别更高的内侍前来接应,将晴明带到殿中,天皇与其中宫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路上内侍已三言两句将事情交代清楚,此事与博雅说的无误,确是与京中近日传闻相关。那据传会附身的妖怪已经跑入宫中,甚至于,跑进了内亲王身上。

  这几日原本安静内敛的天皇之女总会趁众人不注意往宫外跑,对卫兵的阻拦都不管不顾,甚至已到不管天皇的命令,也不管在阻拦中是否会伤害到自己的程度。内亲王就算被强行绑回来,也一直挣扎着要离开殿内。如此反常的表现,使中宫传唤过侍医,但侍医也未看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心中郁结过多压抑不下,便全抒泄出来,开了几副安神宁心的方子便退下了。谁知没过几天公主直接是没了脾气,对外界不再产生任何反应。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中了邪祟,然恰巧京中大部分阴阳师前去城外追寻那食人之妖,剩下的几位本事没多少,遇上内亲王这邪乎的状况,摸不着头脑。

  天皇猛然想起京中还有位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天皇知道这人,师从贺茂忠行,精通天文地理占卜,在阴阳术上造诣颇高。此人空有“大阴阳师”一称,但实际并无实权,但在百姓口碑中风评颇好。曾有人向天皇举荐过此人,本有过提携一番的心思,但其却以自身年纪尚轻,资历尚浅为由婉拒了宫中位职。

  经此一遭,想起京中也并无人可用,便派人速速去将安倍晴明请来。

  晴明到时,便觉这殿中寒意森森,与那疾风呼啸的外头不遑多让。

  公主在殿内静躺着,脸色苍白,清丽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无神,没有什么焦点。

  晴明合扇远远观察着状况,觉得现下似乎有些不妙。

    *

  酒吞童子是在晴明前脚刚走,就到达了他的家宅。酒吞从那山檐式的瓦顶跳下来时,给了源博雅一个十成十的惊吓。

  他拍了拍臂上不存在的灰尘,看向还在吃着烤鱼的神乐和差点将酒杯扔出去的源博雅,大笑着说:“喝酒当然还是要用碗了。”

  于是在晴明回到自己庭院中时,一眼就望见了那一头不好惹的银发和那宽厚的脊背,背肌紧绷在骨骼上,充满力量感。颈肩刀劈斧凿,全部都是锋利的气息。黑色纹路沿上攀爬,艳丽又妖异。

  晴明开扇笑道:“大江山鬼王怎有闲心来敝舍做客?”

  酒吞童子仰头灌下一碗酒,手指漫不经心地擦去从嘴角滴流至下巴的液体:“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与你商讨,并且还要请你帮我解决一件事。”

  “愿闻其详。”

  * 

  事情还得从三日前说起了。

  那时的大江山风和日丽,一片祥和。

  鬼王正慵懒地坐在案几前,望向屋外景色,时不时饮一口烈酒。桌上摆放着一小碟沙丁鱼干,是星熊童子端上来的。

  酒吞正在等。

  等着那听底下小妖说山里有情况而前去查看的茨木童子。

  等他回来汇报情况。

  不过,这前去的时间似乎有些太长了。

  酒吞又咽下一口酒,烈酒入喉,刺激的感觉更利于他思考。他用食指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木桌。

  又过了饮下两壶酒的时间,酒吞等的那只鬼族终于姗姗来迟。

  但与那高大身影随之而来的,是一切的天地色变。

  那身影每往前一步,便有惊雷滚滚,狂风怒号。他带着一身的肃杀风烈来到酒吞面前,二者静静对峙着,碗中浓烈酒气被风卷扑出去。

  酒吞心下怪异的感觉只增不减。

  接着茨木就跟发了疯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袭向酒吞。酒吞轻巧避开了这一击,代价是屋子被劈断半截。酒吞看了冒着电光和火苗的废墟一眼,当机立断离开这里,飞身寻找了一处偏僻无妖之地。刚落下站起身子,茨木果然也紧跟其后。

  两只大妖打了三天三夜,附近完好的林木所剩无几。直到今日茨木从那暴虐的状态中抽出,断了线般突然倒下。待到酒吞扶起他身子时,只见那双往日灵动、灼灼有神,灿金玉石般的眼瞳此刻变得木然,没有落到任何实处。

  酒吞再没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身影。

  *  

  “我观茨木对我的任何言语都毫无反应,觉得十分棘手,于是也前去他查看过的地方勘测了一番,发现了一些不得了之事。”

  酒吞见源博雅将“究竟是何事”写进了脸上,便继续道:“待你等随本大爷前去查看便知晓了,不是现在一言一语就能说尽的。当然,你等还需先将茨木治好。”

  晴明用折扇轻击掌心,应下此事:“这是自然。”

  晴明一行人即刻动身前往京都东部丹波山地,随着鬼王来到茨木面前时。茨木周身之间是由梵文形成的结界,一串佛珠绕着他周身转动,放出缓缓荧光。这是酒吞为防茨木再他离去后再次暴起而设的,并且吩咐了星熊童子在一旁守着。

  晴明见茨木现状与那京中的内亲王十分相似,当时在宫殿中,他暗念咒文,内亲王身上便有缕缕黑气冒出,如枷锁桎梏,汇聚于她心口。见此晴明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当下判断内亲王是被祟气入体,且这祟气能够影响人之心神。晴明施了个法咒让公主先昏睡过去,自己再另寻法子。

  晴明在此想故技重施,但也自知这方法并无太大用处,只能让被祟气侵入者闭眼休憩,暂缓气色罢了。鬼王设下的结界没那么容易被击破,想来暂困茨木童子, 防止他再次暴起,其作用与令他昏睡并无异同。

  他思索半分才开口:“这附身于茨木身上的祟气,恐怕是以被附身者的'执念'为引。能够牵出人或鬼身上最为执念之事或物,从而使其陷入一种激动的情绪中造成极端的行为。就如京中的内亲王殿下,她平日最想做的事很可能是离开宫殿,离开京城,去感受外面的事物。”

  “在鬼王统治之下,向来崇尚自由自在的鬼族也会有想做却做不到的事,以至于也形成了一种'执念'么?”源博雅托着下巴,道出自己的好奇心。

  酒吞的手指虚虚轻抚结界,并未看向源博雅。他目光似在描摹结界中的友人,只道:“任何人和鬼都会拥有'执念',就如同我的执念,是这大江山的一切一般。拿你们人类来讲,即使生来便自由,那也总会有想做之事,若连自己想要做何事,想要守护何物、何人都没有,那岂不是一个麻木的、浑浑噩噩之人?鬼族也是如此这般。”

  他放下手,闭了闭眼:“这份执念,也可做为一种渴望、一种目标,是众物心中最为纯净之愿。将这份有可能被他人当做是生命之愿所珍视的'执念'用作攻击的武器,并凭此来伤害他人,甚至是伤害到自己……真是令本大爷不爽。”

  不过是小小邪祟,怎能迷住强大鬼族的意志?茨木,你的执念究竟是什么?为何致使你久久不愿挣脱,不愿清醒?

  神乐望向那暗沉无边的天际,转头看向阴阳师:“晴明,我们该去寻找祟气的源头了。”

  酒吞看着安安静静地静坐在结界中心,不同于往日似跃动之风般的茨木,沉默片刻才道:“走吧,让本大爷带你们去那祟气涌出之隙。”

  *

  茨木听着小妖的描述,来到了这一山间。

  这地方很怪,茨木也不知是从路过哪一棵树开始,周身天地竟从一片明净转而被如潮水般的黑暗所覆灭。天边电光阵显,耳边风沙草木窸窣,再也听不见任何一只鸟鸣,万籁俱寂得不同寻常。

  他沿着肉眼可以一观的丝丝缕缕黑烟直径往前走去,然后见到了在那山壁间隙中,无数黑色烟雾争先恐后地冒出,更为中心的场景,已完全被黑雾所覆盖,无法看清是何场景。

  茨木惊觉不妙,想返回向挚友说明他的所见所感。却不料,在他正惊奇于此处场景时,那些祟气早已悄悄缠绕上他的脚踝、手踝,又往更深出蔓延。

  刚一转身,茨木便觉眼前一红,满目赤色,刺得他看不清前方。待赤红散去,他看清了那一头烈焰如火,足以灼人心目的头发。

  是他的挚友,酒吞童子。

  茨木正感不对劲,但酒吞此时已经开口:“茨木,跟本大爷打上一场吧!”他英武的脸上带着挑衅,全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酒吞饮下酒葫芦中的琼酿,然后将葫芦抛向茨木。茨木接过,直接痛快饮下。

  茨木将葫芦抛向酒吞的同时,他也随着那脱手后如弹弓般的酒葫芦而去,攻向了酒吞童子。

  虽是酒吞童子提出要打架的,但他却一直都在躲闪,连酒葫芦也弃置不顾,闪身向外远去。茨木紧跟其后,追了好长一段时间,酒吞才停下来开始对茨木进行反击。

  二者打了三天三夜,茨木仍未尽兴,他觉得浑身都是力量,还能与挚友再酣战七天七夜。但就在他身形越来越灵敏的同时,酒吞的动作却越来越迟缓。待到茨木再一次意识到不对劲时,他已将那鬼王死死压制在地上。

     鬼王被他面朝天按在地上,低低地笑着:“茨木你变得更强了,竟已能将我压制到这一境地。”

  “既然你能够将我打败,那么说明你已经拥有了能够成为一名鬼王的实力了。”

  茨木感受到手底下那充满力量的,厚实的身躯,和声音在胸腔中的荡动。他想说:“不对,不是这样的。”

  但酒吞仍自顾自说道:“你已足以继承这整个大江山。茨木,它是你的了。”

  茨木嘴唇颤动,轻声问道:“那你呢?”

  “我?”酒吞坐起身子,抬头定定看向茨木,“我将就此离去。”

  茨木睁大眼睛,深吸一口气,猛地向前抓去,却只抓到了一团雾气。

         *

  这不断有祟气涌出的山隙溢满着不详的气息,众人有晴明的咒术护身才得以抵抗祟气的侵入。晴明等人在四周查看一番,只发现距山隙不远处有一座岁月沉淀的神社,朱红漆木已有不少损耗。

  在大江山附近突然出现这么一处神社,以及这一巨大的罅隙按理来说不太可能。晴明有理由怀疑,这处地界早已不属于大江山这一【空间】。在外头已找不到任何线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晴明认为还需往祟气涌出中心寻找解决问题的出路。

  源博雅听后忙道:“这方法未免太冒进,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小白抓住时机:“博雅大人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当然不是,”源博雅看向神乐,“这地方太危险了,神乐你先回去。”

  少女摇摇头,神情一如既往地坚定:“不,我要跟着哥哥和晴明。”八百比丘尼也跟着点点头。

  酒吞轻笑道:“这方法确实有些冒进,但很有本大爷的风格。”

  晴明见一行人已表明自身态度,也并未再多说什么。众人陆续进入祟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只觉自身被潮湿阴暗所包围,紧接着四人一鬼一狐狸的身影逐渐没入无尽的黑气之中。

  * 

  成为鬼王的日子,比茨木想象中要来的无趣。他对于管理地界确实并太不擅长,连带着这一片在往日里明明会令他心旷神怡的景致如今都变得如此之枯燥无味。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但他又应该待在哪里呢?是应该去寻找下一个强者,去追寻更为永恒的强者之道吗?

  茨木将大江山的一切暂交给星熊童子,自己起身去寻找一个又一个的强者。

  在一条又一条崎岖之路上,在一场又一场与大妖的决斗上,他都觉得不对劲,也不得劲。

  打架已经不能让他再次拥有兴奋渗透血液的快感了。那种激情,那种颤栗,似乎已在最后一次见到酒吞的那一天,随着他而离去了。

  茨木开始尝试改变目标,在每一条路上,他不再仅限于找寻是否有强者的存在,而是更加在意能否再次看到那一个火红的、高大的身影。

  但是他始终没能再找到那个会叫他“挚友”的鬼王。

  *  

     酒吞进入了一片荒芜之地,所目及之处皆是焦土枯木。

  凭借相处了上百年的感觉,酒吞能感受得到这里是大江山,但却不同于昔日的大江山。

  眼前蓝光一闪而过,酒吞凝神望去只见晴明给予的符咒正往一个方向飞去。

  酒吞动作迅速地跟上符咒,一路上入眼的都是鬼族的断肢残驱,浓黑的祟气翻涌成浪。符咒停留在一棵樱树旁,酒吞也看清了樱树下茨木的境况。

  他右臂残缺,袖中鲜血涌流不断,将身下的土地铺染了一层干涸的黑红。他身上数道伤口冒着黑气,衣服残缺不堪血迹斑斑。

  茨木静静地看着酒吞,似已等他许久。

  酒吞朝着茨木走去,他感觉每往前一步,步伐都变得沉重万分,令他难以更是不敢上前。

  酒吞跪坐在茨木身旁,手轻抚带有细小伤口的脸颊,俯下身去,将额头贴近身下鬼族的额头,轻声说道:“没事的,一切有我。”

  话音落,茨木深深看了会儿酒吞,便闭上眼化作一片雾气,散于灼热的空气中。这片天地也如破碎的镜像般开始四分五裂,酒吞脚下一空,身子向下坠入无边黑暗。

  周围暗潮涌动,黑暗之中似有数只手伸向酒吞将他牢牢禁锢使之动弹不得,心智与感知也随着时间逐渐变得模糊。酒吞闭眼定了定心神,将自身灵力化作重重金丝,周身的黑气被金丝悉数斩尽。

  无形中酒吞感受到一股力量正与他共鸣,似是指引着他通向这片黑暗的出口。

  待他再次睁开眼时,手中多了一小枚精致的酒葫芦。

  晴明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的,他眼神清明。摊开手指,一把小小折扇现于他掌心,与他往日携带印有桔梗印的十骨扇有些相似。

  大家陆续恢复意识,本应踏入祟障的自身竟出现在祟气流漏之隙旁的破旧神社前。还有只奇怪的雄鸡,气势赳赳大摇大摆地绕着众人走了一圈。说奇怪,是因为在这连半只鸟儿都不愿踏足鸣叫的不祥之地,有只威风凛凛昂首阔步的雄鸡突然出现怎么看都很莫名其妙。

  联想起自身在邪祟中所经历的一层幻境,众人一时之间竟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否已破除幻境,回到了现实之外了。

  就在大家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那只雄鸡竟开口说话了:“你们可算是终于醒了。”

  小白有些惊慌失措:“鸡居然开口说话了!”

  源博雅也很会抓住时机:“小白狗不也会说话吗?”

  就在他们又开始斗嘴之际,晴明十分拎得清当下的情况,询问道:“不知您是?”

  雄鸡昂首挺胸,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吾本是镇守在此封印邪祟的灵兽,怎奈因经年累月的消耗,此封印的力量已大大下降,导致这些祟气接二连三地流出。吾本想将封印完善,奈何途中有一樵夫误入以至于祟气找到时机悄然入他体内。”

  “待吾发现后便立马下山找那樵夫,清除其身上的祟气,可惜为时已晚,下山后才发现已有不少人沾染上了祟气。”

  “吾为祛祟四处奔波,一刻也未曾停歇,怎料被吾救下的百姓竟以讹传讹说吾是吃人的妖怪,还引出了一众阴阳师要驱除我!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源博雅见雄鸡一直滔滔不绝,轻声说道:“好像也没人问它这些事情吧?”

  八百比丘尼抿嘴一笑:“许是多年无人与这只鸡谈话了。”

  “……总之吾在感应到封印有人闯入后,还触发到吾残留在祟气之中的力量便发挥吾的聪明才智将那群阴阳师给甩开回到了这里。”

  “原来本大爷在里头感受到的那股力量是你的,”酒吞摸了摸下巴,“那么这枚酒葫芦也是因你的力量而成型?”他摊开静置于手心的微型酒葫芦。

  “啊这个我也有,”源博雅拿出的是一小枚泛着银光的箭簇。

  神乐得到的是一把小红伞,八百比丘尼的则是一支孔雀羽,小白咬住的是一小顶狐狸面具。

  “哼哼,这些信物可不是普通信物,这是由吾之愿力与汝等自身的灵力相融而形成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的,此物既有吾之愿力便也带着吾的一部分能力,例如祛除祟气之力。”雄鸡得瑟地挥了挥双翅,留下一地鸡毛。

  酒吞听完雄鸡的最后一句话,睫毛颤动了下,缓缓攥紧小葫芦,不自觉朝着某个方向望去。

  众人经过商量后决定兵分几路,晴明前往宫内清除内亲王等宫中其他人身上的祟气。神乐源博雅等人去寻找京城与郊外有祟气入体的百姓。酒吞则负责这丹波山里大大小小妖怪们。伟大的雄鸡将留下来继续完成修缮封印的大业。

  所幸这些信物自带搜寻邪祟的能力,省了众人不少力气,但也经过不少折腾,才将此事化大为小,平定百姓烦忧。

  天皇就此事更想好好犒赏晴明,提一提他的职位,但又被晴明再次婉拒了。敢于再三拒绝天皇的晴明自是勇气不小,不过晴明确实无心于宫中那些虚与委蛇之事,更偏爱于与友人们在自家庭院中饮酒谈心,时不时接上一些委托,见证着人类与妖怪、妖怪与妖怪之间的羁绊。

  *

  茨木再次睁开眼时,蓬勃朝气的银色斥满他的视线。眼前景象逐渐变得清晰,他看见他的挚友酒吞童子正蹙眉看着他。

  酒吞面露担忧:“茨木,你感觉怎样?”

  茨木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定定看着酒吞,咧开了嘴道:“挚友,吾终于找到你了。”

  酒吞睁大了眼睛,有些讶异:“是么?”但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也找到你了,茨木。”


  后来茨木将自己在幻境中的经历大略给酒吞讲了一遍。

  酒吞摸着下巴:“在本大爷消失那会儿你就应该发现不对劲该醒过来了。”

  茨木眨了眨眼:“可是不管在哪,我都要先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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